从《过春天》,到《阳台上》 ——罪性涌动的青春都“硬核”?
幻醒电影 唤醒灵魂
淡季,一个机会给文艺
有这样一个段子说:
阳春三月,文艺时节,
在《阳台上》看一本《绿皮书》
享受《波西米亚狂想曲》的时候,也好好《过春天》
而此刻,便是《地久天长》
是啊,如果说2月是科幻月,那三月真的是文艺月了。在王小帅的《地久天长》还没上映前,醒醒抓紧时间去看了白雪的《过春天》和张猛的《阳台上》这两部青春题材电影。
没有想到的是,《阳台上》和《过春天》居然有着那么多的共同点,甚至也有许多共同区别于其它青春片的特点。
比如它们取景之地,都是最繁华的大城市:上海、深圳、香港。但在它们的镜头下,却看不见一点这些城市本来的“城设”——也就是,它们在外地人心中惯有的那一面,反而给人一种“原来任何地方的城中村都一样”的感受。
不难猜,这两部电影的票房都不高。果然,《过春天》到现在才900多万,《阳台上》更少,只有300多万。
但相比之下,《过春天》得到了更多的褒赞,与之相关的最主要词汇是“硬核青春”;而《阳台上》则被嘲讽为“猥琐”。
猥琐是什么意思我们都知道,但到底什么是硬核呢?
从硬核科幻到硬核青春
按说,科幻与青春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联,但当看到满屏“硬核青春”的标题,还是想到了前段时间,人们对《流浪地球》与《疯狂外星人》谁才是“硬核科幻”的讨论。
那我们先说说“硬核”这个词。
和很多网络流行词汇一样,“硬核”,最初是来源于游戏界的。
它指的是,那些入门高、难度大、对通关能力有极高要求的游戏;
后来,硬核这个词发展到了音乐界,指那些有着强烈冲击并感染力,又很难唱的音乐种类;
再往后,这个词就可以形容几乎所有富有挑战性的事情了……
知乎上的硬核问答,社交网站上的硬核拒绝,甚至在抖音上也开始用“硬核”来形容一些难以形容的视频。
就这样,“硬核”所携带的信息就有着果断、勇气、冒险、尝试、挑战等让人觉得很敢很强悍的感觉,同时也表达了人们对所描述之对象的某种敬佩之情。
《过春天》的硬核在于犯罪
先说《过春天》,这部电影是万达影业专为扶持新导演而有的“青葱计划”下的案例,也是女导演白雪的第一部作品。在我看来,能拍成这样真的已经很成功。
新晋青年导演 白雪
人物设置是女性主角:刘子佩,一个有着香港户口,却和妈妈生活在深圳的女孩。
每天早晨过海关去上学,每天晚上坐末班地铁过海关回家。
她的妈妈天天以打麻将为生,爸爸有着自己另外的合法家庭。而她所过的,是一种多面生活,但每一面,她都是关系中的弱势。
直到有一天,佩佩为了和她最好的朋友——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香港女孩,去日本旅游,于是用各种方式攒钱。无意间,被好友的男友带着做起了水货。
她利用作为“单非学生”上下学的便利,从香港往内地带苹果手机,她的胆子越来越大,拿货越来越多,在这个地下团伙中的位置也越来越重要。并且,她对那个带她入行的男孩,也就是好友的男友,产生了莫名的感情。
这部电影拍的很流畅,虽然是文艺片,但对于女孩佩佩的心情,观众还是可以很容易就被带入并理解的。
甚至通过最直白的电影叙事,也可以感受到那种人之所以踏上犯罪道路的微妙,并那种越陷越深之前,一切都那么合理、自然的节奏……
佩佩看起来柔弱,实则很刚毅,她在与亲生父母的关系中几乎完全找不到自己,却在黑暗中看见了自己影影绰绰的影子。
在那里,她被需要,她有能力,那是一个全新的社会,一个有着打破地面结构的人际网。她,如鱼得水。
《阳台上》的猥琐在于犯罪未遂
同样的,在那个刚刚过去的年份,另一个大城市中的小青春,被文艺片界的老手张猛,用胶片记录了下来。不同于听起来就气势宏伟的“万达青葱计划”,《阳台上》是演员周冬雨作为出品人的一部更小的制作。
我们且不讨论这部电影是否有必要执着于胶片,也不讨论太过机灵的周冬雨到底能不能演的了智障女孩,我们还是从“硬核”的角度来看一下,这部电影所呈现的,是怎样一种青春。
这是一个土生体长的上海市井男孩,名字听起来很硬,叫张英雄。他住在即将拆迁的弄堂里,爸爸退休,妈妈打零工,而自己则不爱学习,只爱打游戏。
他的人生自是没有什么追求的,以至于连许个生日愿望,都是些不走心的空话。
而突然有一天,父亲在拆迁办负责人走后,死了。
他认定父亲是被气死的,而他的人生从此有了方向,或者说,有了驱动力。那就是报仇。
他买了一把水果刀,却只敢在聋哑店主面前比划比划,然后把杀人的动作完成在梦里。但现实中他采取的行动却是非常迂回与缓慢的。
他先是找了一个能偷窥仇家的工作——在人家对面的小饭店打工,并且在这个过程中,他不但没有杀得了人,反而对仇人的女儿产生一种莫名的感情。
有点狗血吧?而张猛所设置的,打破套路的新元素是,这个女孩智障,而男孩与女孩之间的结局不是相爱,而是猥亵。
你的青春够不够硬?
那么,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佩佩的青春比张英雄的青春要硬核?就是因为佩佩敢想敢干,甚至敢从带水货手机到走私枪支吗?
而张英雄,虽然瘦,但个子还是蛮高的,作为堂堂男子,却从最初的“杀人报仇”一路堕落到打骚扰电话、偷窥、跟踪;被同事带去“练胆”偷东西,还受不了良心的控告,最终只能在一个智障少女的身上完成自我救赎的戏码……
那么,作为电影,它能将什么样的观众带入角色,而你又愿意在谁的身上看到自己?
是的,这两个故事都是特别的,但这种在光明与黑暗间涌动着的青春,我们说敢说自己完全陌生呢?
在你价值观形成的年岁里,你是否差点误入歧途?
你是否羡慕过那些社会青年?
你是否暗地里做过不可告人的事情?
你是否有很多想法是自己回过头再想的时候都会脸红的?
而我们的不同点是性格,是际遇,是临到每个人的环境。因此,如果说“罪性”是核,那么我们的青春都很硬!
而如果说“罪行”是核,那么的确有人在法律、家长、自身能力等面前认了怂。
但张英雄那个“弱者欺负弱者”的结束动作,真的是一种欺负,还是一种试图欺负,却最终没有向恶投降的证明?
刘子佩那个“取保候审”后与母亲的和解,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成长,还是一种面对现实后的无奈的妥协?
丢掉小刀,登山飞蛾山顶,剧中人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。但对于观众,这或许就像迎面吹来的风,有人觉得是暖的,有人却觉得冷。
那么有标准吗?还是我们只能一致同意,无论名字多么小清新,它们都是青春犯罪题材电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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